“咚咚咚。”
“小姐,已经七时了”。红发女仆一如既往准时地敲响了罗蕾雅的房门。
好的,好的,好的,一天24小时,一周7天,一年52周多点零头,很好,这个世界的计时方式和前世完全一样,罗蕾雅用着这种没营养的思考抵消着早起的怨念。
当然,七点并不算早,因为早起的并不是她而是拥有三个小时时差的西塞尔——那边现在才凌晨四点!这里没有洛杉矶,自己也不打篮球!
“小姐?”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感受不到主人的怨念而被临时挂上不专业标签的枫一边敲门一边孜孜不倦地叫唤着。
“好好好停一停,我已经醒了。”
“抱歉了小姐,七点起床可是老爷吩咐的,您可千万不要睡回去啊,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
唉,自己当初为了学习法术怎么会答应“早上不能晚于七点起床”这种扯淡的条件啊。怀着不满感叹着,罗蕾雅起床走到衣柜前更衣,而另一边,西塞尔则是继续躺在床上,眼睛一睁一闭,开始每天的功课——冥想。
他现在的情况,是一个意识主导两个身体,而由于身体的状态会反馈到精神,所以这种时差的存在让他遭了不少罪。具体地讲,他尝试过让一个身体清醒的同时保持另一个身体的睡眠,结果就是,这种状态下他会感受到大脑传来的浓重的烦闷、压抑与乏力,有点像把。
而在长期被迫的“充足睡眠”之后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法师锻炼魔力所采用的冥想。
冥想,便是有意识地控制自身的魔力在体内构成循环,既能使得身体与大脑如同睡眠般得到休息,又能提升魔力的总量以及操纵能力,基本上是每个法师都会的一种小技巧,也很好地解决了他睡眠不足的问题。
一般来讲,冥想是一种需要集中的工作,只不过对于罗蕾雅与西塞尔来讲,一心二用就只是维持正常生活的基本功。
感受到西塞尔体内的魔力开始循环,罗蕾雅看了眼衣柜,在那些从未穿过的花里胡哨的小裙子,取出一套朴实的裤装换上。柜门上嵌着的更衣镜中,秀气“少年”理了理领口,整理了下翘起的银发,看得出来对自己的选择相当满意。
由于种种因素,罗蕾雅目前是独自一人呆在嘉雷亚家的老宅里,父母兄姐并不在这,所以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吃过早饭,罗蕾雅便来到了宅子边缘的训练场,开始今天的法术训练。
当发现这个世界存在法术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指不定哪一天,那本夹在高中英语课本里面写满了不明所以的句子的黑皮小本子还派的上用场。
对于人类而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法术天赋,但是也并不稀少,五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能挤出一点点魔力,但是一百个里面才能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能进入第二阶段觉醒魔力本质的法师。
当然,作为一种天赋,法术的才能是有遗传倾向的,不少贵族祖上都有与优秀的法师联姻的记录,因此贵族子女拥有法术才能的概率相对于普通人略高,其中一部分精英在幼年时便有相当可观的魔力量。
但是,魔力这种东西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那是单纯的能量,在孩童的身体里,就如同火药一样,保存的妥当,倒也无事发生,一旦受到了外力的刺激,便有可能直接在身体中宣泄出来。
基本上,为了子嗣与周围人的安全,贵族的公子和小姐在五六岁的时候至少都会接触一些魔力相关的基本知识,更别提那些法师世家。加上贵族负担得起,也不介意搞英才教育,所以不少贵族子女从小就会开始接受法术的训练,罗蕾雅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由于前世阅历的原因,即便之前迟钝的表现令人质疑,实际上行事相对于同龄人明显更加沉稳的她还是从伯爵夫妇那得到了学习法术的许可,这个训练场也被改为专门供她使用。
“风啊,于此祈求汝锐利之姿!”
暗青色法阵在罗蕾雅的掌心亮起,一瞬间化为点点青光飘散在空中,同时一道疾风破开空气如利刃一样向前斩去,在那披着铁盔的靶子上留下一道斩痕。
确认了法术的命中,罗蕾雅喘了一口气,结束了第一组训练,在场地边缘的长椅上坐下,接过一旁的高挑金发女士递来的药剂拧开,皱着眉头强忍着一口闷了下去。
这是她早上释放的第十三个风刃,她现在的魔力量也只够这十三发,之后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魔力。不过伯爵家家大业大,一只低级魔力药剂就能把这恢复时间缩短至半分钟。
只不过这药剂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这玩意相当的难喝,即便是前世经受过诸如各种中药以及蛇草水为代表的邪道饮料的洗礼,罗蕾雅面对这杂揉了酸甜苦辣咸以及油腻感和粘稠感的恶心液体也难以招架。
喝完药剂,罗蕾雅坐在长椅上闭上眼睛,将注意力从口舌的哀嚎调开,回忆着刚刚释放法术时,魔力在身体里流动的轨迹。
法术,本质上是消耗魔力来转化成其他事物的手段,其实就是个巨大的黑匣子,用魔力作为一个输入,便会给出一个反馈。而刚刚罗蕾雅所念的咒语,便是里人类最通用也是最基础的,用来启动这个匣子的“代码”。这些咒语经过几代人的钻研,稳定性和可靠性是相当有保证的。
只不过,就如同除了C语言还有C++,JAVA,Python等各种版本,咒语并不是固定的。更准确的说,而咒语本身便是为了更方便地趋势魔力而简化的仪式,法术的核心还是魔力到物质或是能量的转化,所以不少法师都会在其中增加一些自己的研究成果或者偏好。
罗蕾雅现在正在练习的,便是其中的一个主流,缄默施法,也就是简化掉“仪式”中语言的部分。她选择则是最可靠也最简单的方法——由于法术的核心还是在于魔力的转化,而语言的作用是对一个法术中相应节点的标记,那么对一个法术进行足够多的练习,彻底记下施法过程中魔力的流动,从而实现只凭借魔力的流动进行施法,省略咒语。
这个方法虽然可靠,但是有一个明显的弊端:由于并不是对咒语本身的优化,所以并不存在0到100%的循序渐进,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要不是罗蕾雅还只是一个法术初学者,她也不会考虑用这种方法。要知道魔力只是单纯的一股蕴藏在身体里或者周围环境的能量,一旦构建转化的过程失败,暴走的魔力可不会认人。
就比如说现在:罗蕾雅选手进入了场地,罗蕾雅选手将左手掌心对准靶子瞄准,罗蕾雅选手开始调动魔力尝试缄默施法,罗蕾雅选手失败了。
大概就像这样,紊乱的风属性魔力在罗蕾雅的掌心暴走,刮出了十来道半厘米深的伤口。这种方式的成功,基本上背后都是靠血与汗堆起来的。
这也是这位金发女士——雅尔丽丝在这的原因,作为公爵安排给罗蕾雅的护卫兼监督者,同时也是科班出生的法秩骑士,她需要确保罗蕾雅的练习过程完全可控,像这种级别的事故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
“二小姐,我们还是换一种方式吧,缄默施法还有其他的形式,而且您还算是初学者,没必要用这种方式。”雅尔丽丝看到从罗蕾雅手中滴落的鲜血,皱着眉头快步走来递上止痛药与伤药,并对罗蕾雅提出建议。
“可雅尔丽丝姐姐你说你以前也是这样练习的。”咽下满是涩味的止痛药丸,罗蕾雅接过伤药,又是一股脑闷了下去。
“这不一样,我可是骑士,您……”
“没有什么不一样,你现在不只是骑士更是我的导师,就这样吧,至少等我学会了风刃再说。”而且这种方式学会后,自己在西塞尔那边也能很快地使用缄默的风刃。
随着左手上的发热与瘙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这次的治疗药剂略苦,说实话倒是没那么难喝了,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口腔之中那令人反胃的残留臭味。
天哪,这个世界的人就不能在药剂的服用体验上下点功夫嘛!
她要纠正一下自己的发言了,也可能这种练习方式的代价就是味觉的失灵?
这也难怪他选择让西塞尔苦练制药了,做出一支好喝的药剂,已经快成了他这辈子的夙愿了。不然,做出一种暂时让味觉和嗅觉失灵的药剂也好。
“砰!”
腹部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仿佛感受到了胃里药液的上涌。不仅是罗蕾雅,西塞尔也被疼痛打断了冥想,两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躬着身子蜷缩着。
啥情况?等等,自己刚刚应该吃了止痛药的,所以不是这边,所以是西塞尔那边?
“二小姐,您怎么了?”看到罗蕾雅的异样,金发女士原地开始警戒,并掏出一张治疗法术的卷轴撕开。
“呼,雅尔丽丝姐姐,我没事,只是单纯肚子不舒服。”
与此同时,另一边。
“西塞尔,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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